云台新志卷第十五 艺文

谨按:郡县图经,艺文易滥,而模山范水,题咏尤繁。

明张元忭《云门山志》凡五卷,而艺文多至四卷,末大于本,非佳志也。今用彭簪《衡岳志》例,采摭诗文各附本景之后。别仿史法,立《艺文》一门,凡干涉兹山、汇编成集者入焉,只载书名、录原序,固志笔谨严之义尔。其前代敕谕无可附丽,因列于《艺文》之首;彼释·广宾《天竺志》所侈称为“帝王檀越品”者,则暗于志例矣。

明代颁赐藏经敕谕一卷

续颁藏经敕谕一卷

明神宗时,慈圣宣文明肃皇太后命工刊印续人藏经四十一函,起《华严元谈会元记》至《第一希有大功德经》计四百一十卷,并旧刻藏经六百三十七函,颁布云台山清风顶三官庙尊藏,特赐护敕并御制序文。繁不录。

历代云台山诗四卷

明杜一璠编。一璠,海州人,诸生。

云台山诗—卷

杜一璠撰。

云台山三十六景诗一卷

顾乾撰。乾,海州人,岁贡生,历官乐陵王府教授。著有《云台山志》,自号苍梧野史。

云台山三十六景诗一卷

顾坤撰。坤,岁贡生,历官武定州学正。

复山集二卷

国朝江之茝撰。之茝,字杜若,诸生。顺治十八年,兵部尚书苏纳海等,因海氛未靖,请将沿海村屯迁移内地,画云台山为界外,是为裁海。康熙十五年,之苗陈于督抚,又三年,朝议云台为内地,是为复海。之茝因编是集。

复山集序

帅颜保

顺治辛丑,海氛不靖。廑圣天子南顾之忧,建言者以为水濒深阻,虑有勾引,画为清野之计,尽徙沿海民于内地,而东海云台一山亦在斧画之外。顷伏券潜消,凡附近内地有裨军国可资捍御者,渐次兴复,于是东海江生之茝始以复山请余为缮疏入告。我皇上慎重边防,即简部院大臣会同督抚、漕河诸臣亲行踏勘,绘图呈览,得旨俞允,而云台复为内地。继而缮管垒、严斥堠,增兵固守,屹然为海防重镇,而民庐亦渐复,国课亦渐升,猗欤盛俄!

余闻古者岳渎视诸侯,其在典礼,有功德于民则祀之,五岳四渎,兴云致雨,钟美聚物,其利于民也大矣。《诗》云:“维岳降神,生甫及申”,盖山岳之精,有时诞育忠贞以翊运辅世,为国桢干,故秩祀不衰。去忠贞以翊运辅世,为国桢干,故秩祀不衰。云台之为山,即古所谓郁洲山也。传闻自苍梧飞来,语其摩天接海,迥绝宇宙,诚未能比迹嵩、华,至于屹立海曲,作镇东邦,则有非他山川供游览,夸奇秀之所能同日语者。余履行其地,登高峰,临大壑,振衣千仞,极目万里:北瞻则拱揖神京,屏蔽齐鲁;南望则穷极沧溟,襟带闽粤;东指则顾视辽碣,沧瀛在目;西顾则控引江淮,诸水朝宗。虽僻在一隅,而扼要据冲,实天下之股脊喉腮也,岂得与水濒谍奥之地同类而瓯脱弃之耶?此内外诸臣所为不谋同辞,皆谓宜复。我皇上宸衷独断,不待再计,诚所谓明见万里之外也。而山川之有神灵奇怪者固不可废,即废焉,亦终复,于此亦可见矣。先是山有三元行官,环玮严丽,寰区无与匹,祷祀者梯山航海,奔走天下,自山之废,父老尤以为戚。余谂诸耆隐,征诸故实,佥曰前代尊祀之典,几与五岳等。夫神能护国庇民,为人所敬祀,倘亦维岳所降有功有德而可祀者耶!是其祀亦不可废。余故委员葺治,俾还旧观,于漕运河道未必无默佑云。此一役也,上利国计,下益民生,中协人神,皆可纪也。故乐为序而之。

即林园杂咏一卷

吴之杖撰。之轼字澹村,海州人。

云台山三十六景诗一卷

方洲撰。洲字瀛屿,海州人。尝题《对山图》云:“郁洲峙东海,北向当我楼,布袜青鞋意所惬,有时策杖追浮邱。”又有“爱山有癖如啖蔗”句,惟其所癖在斯,故诗味隽永亦如啖蔗。

宿城八景诗一卷、云台山二十四景诗一卷

李大全撰。大全字问原,海州人。幼时从其师登云台山,有“白云生石缝”句,郁洲山人吴恒宣呼为“李白云”。长而以烟霞为痼疾,自号白云外史。

云台草一卷

毛呈兆撰。呈兆字祉临,沭阳人,诸生。

云台纪游诗一卷

孙读撰。读字倩萤,山阳人,诸生。

孙倩萤云台纪游诗跋

吴之椿

郁洲并壁,旧载荒经。海岳一隅,孤撑徼服。峰向苍梧而飞下,几费夸娥;波连蓬岛以扬来,空劳精卫。荆榛半没烟芜若木之华,岫壑长封藓蚀巨灵之迹。非终南之捷径,佳处谁传;鲜西蜀之云亭,同奇偏少。致使春花带雨,暗掩鹃红,秋月澄波,空流溪碧。山灵慨其叹矣,海若能无笑乎?则有绣虎文人,雕龙才子,枚皋宅畔偏多作赋之才,赵嘏楼头旧是吹箫之侣。泛扁舟于海曲,初来洛下,机、云梦春草于池塘,不愧谢家昆弟尔。乃东山腊履,九日囊茱,跨祖龙鞭石之梁,探穆满灵刍之岛。遐瞻远眺,元览冥搜,霜叶千岩,争披落日,稻香十里,几过花村。方振袂以长吟,直落九天;咳唾乃兴酣而落笔,不烦一字推敲;百千年生面争开,林峦改色;三十首锦囊满贮,珠玉联编。睹兹篇者,讵非登蜃海之楼台,云霞万状,入鲛人之织室,绡縠千纯者乎?

嗟乎,天地之墺区终难莽伏,山灵之窟宅端藉人传。向非长吉之诗,会见榛芜昌谷;藉少兴公之赋,行将尘磕天台。吾于斯编,卜山灵之幸矣,谁其和之,效邻女之颦乎!

(樗圃文略)

云台山三十六景诗一卷

罗珍撰。珍字镜塘,海州人。有《蕴辉书屋集》。

苍梧赋集二卷

苍梧诗集二卷

程枞编。枞字文业,海州人。

云台山三十六景诗一卷

程枞撰。

云台草木杂咏一卷

程炯撰。炯字鉴堂,海州人。

云台杂咏一卷

方築撰。築字絜斋,海州人,拔贡生,官直隶高阳县知县。有《絜斋诗集》。

半山园读书杂咏四卷

方薰撰。薰字兰溪,海州人,诸生。半山园在云台之麓,为明·顾乾读书处。乾隆中归扬州程约,今为方氏别业。薰重加葺治,有泉石花木之胜,啸咏其间,积成卷帙。

云台山三十六景诗一卷

汪缙撰。缙字秋士,海州人,诸生。有《吟秋居士集》。

云台纪游诗二卷

云台访僧诗一卷

朱照撰。照字右容,海州人,监生。有《野鹤居士集》。

云台山三十六景诗一卷

吴振勃撰。振勃字筠斋,海州人,岁贡生。有《筠斋诗草》。

云台山唱和诗四卷

道光壬辰夏四月,两江总督、宫保尚书陶公巡历至云台山,赋诗四章,海内属和者百余家。附《沭阳道中》诗、《晓发沭阳入海州》诗、《海州道中》诗及《蟠龙丈人》歌,凡四卷,为《印心石屋》诗荟之一。元淮受而录之,雕板藏海州石室书院,洵足资名山嘉话。

云台山唱和诗序

陈文述

天地有非常之境,得非常之人而始彰;古今有非常之人,得非常之境而其才益显。非特功业之表著也,盖亦有文字焉,如宫保、两江制府、安化陶云汀先生《云台山唱和诗》是已。

云台山者,古郁洲山也,为海上十洲之一,相传自

苍梧浮来,上多南方草木。旧在海州境中,中隔洪流,六朝时曾侨置城邑。自黄河南徙,涨沙渐远,土人有“走马上云台”之谣,至国朝乾隆中,而其言遂验。《秦本记》载,始皇立石东海上朐界中,以为“秦东门”三字,疑即斯地。山势东向,寅宾出日,当即古之旸谷,盖非常之地也。河发源昆仑,委输经兹山之麓以入海,两峰遥峙,实惟坤舆之轴。诗文不多见。僻在海隅,虽有非常之境而不遇非常之人,则亦若隐若见,屹立于宽闲寂寞之滨而已。先生学穷五际,才擅九能,读经世书,抱安民略。道光乙酉,南河高堰溃,准水横决,运道梗塞,先生自皖移节抚吴,经理海运,全漕安抵津门,无片帆粒米之失;浚吴淞江,力辟建闸御潮之议,浙西六郡水利至今宣畅;丹阳练湖向称巨浸,自改湖为田,而运道多梗塞,先生乃躬亲相度,重建黄金闸,移黄泥闸于张官渡以资收蓄,更辟横闸出江之路以通漕,回空遂无滞;先是运河猪婆滩有活沙,旋浚旋淤,相传有灵物潜伏,嘘气所致,先生饬工员穷治极深而坚土见,积患既除,浮言亦息。其在皖也,遵道光元年恩诏,表彰前代忠烈节义,上及六朝;其抚吴也,汇案请旌武进、阳湖两县贞节妇女三千十八人,建总祠总坊以表祀之,非常例也。圣朝广大之恩,惟先生精诚有以格之,因通饬三江所属郡县遵行,并咨行各省大吏,发潜德而阐幽光,实为史册以来所未有。所谓非常之人,惟先生足以当之。两淮饈务者,国家之外府也。数十年来经理失宜,商人欠帑至数千万,力不能办运,课无所出,六省之民将淡食。淮北积疲尤甚,素恃淮南调剂,南商乏而北商益困,丁饥于场,枭横于道,隐患所伏,识者忧之。岁辛卯,天子知公能任艰巨,裁盐政,以磋务隶总督。先生经理淮南逾年,商力渐复。知淮北商运之终无济也,亲至海州,相度筹画试行票盐,登兹山以览形势,赋诗纪事,而山之名胜因以益著,所谓非常之境得非常之人而始彰者。庶几近之昔康乐石门之赋,逸少兰亭之咏,少陵北征之篇,昌黎南山之作,非不辟前人未经之径,然不过藻绘川原、润色林壑已尔。若夫纾经济于泉石之间,寄忠爱于烟霞之表,使读者晓然于名臣心迹之所在,则非先生诗不足以当之。而海涵地负,天高日晶,即境论诗,并为卓绝,所谓非常之人得非常之境而其才益显者。读此诗,益信斯言之不诬也。流播既远,和者遂多,谢君元淮汇录付梓,属述为文以序之。先生旌节所至,英彦引领,虽虚怀若谷,不以海内龙门自居,而士之承下风,望余光者,与述师、仪征阮云台相并称。节相之深厚,先生之博大,姚宋韩范,海内具瞻;诗亦左太白而右少陵,酌东坡而挹山谷也。述与先生同举嘉庆庚申乡试,先生抚吴,始以海运事谒见,而苔岑之谊,至今拂拭有加。窃谓先生之政,为闾阁培元气也;先生之诗,为坛玷表正声也。则斯编之在天壤又岂柯古题襟松陵唱和所可同日语哉?愿与海内读先生诗者共和之,更与和先生诗者共证之也。

云台山唱和诗序

许乔林

道光十有二年,岁在壬辰夏四月,总督江南江西、官保尚书、长沙陶公以阅兵至海州,巡历盐池,察官属,谢民隐,遂登云台山,升香三元,为民祈福,礼也。山僧乞书,因赋诗四章。乔林从邹观察锡淳、谢明府元淮最先属和,既而名篇辐辏,谢君雕版石室,为兹胜迹焉。乔林谨按:纪游唱酬之诗,其著录于《四库愿目》者只二部,朱子、张南轩、林用中之于衡岳,袁华、顾瑛、杨维桢之于玉山,诗以人传也。云台,古之郁洲,载于《山海经》,实为禹迹,而诗人题咏,至宋·苏文忠公始显,近世如少师杨勤恪公《四知堂集》、漕督管公《松崖诗钞》、方伯唐公《陶山诗录》、今节相阮公《研经室集》,皆有登云台山诗,为山灵生色,而和者盖鲜。维宫保公倡卿云之元音,荟宾云之藻韵,珠排冰叩,蔚为巨观,洵兹山旷代之奇遇也。我朝总制大臣按部海属亲阋营伍者自此始,而三江重寄兼管六省盐荚者亦自此始。夫两淮之积疲久矣,淮北尤甚,非仰给水衡金钱,即觊觎南商调剂,驯致殷富亦贫,场灶倍困大农,只存空籍,盐政视若畏途,訾廠抚弊,不可为己。公于无可措手之中,集思广益,酌古宜今,筹票盐以拯之,躬历海隅,周览烏卤,进亭户曈丁咨询,曲折乃定议试行。既奉俞旨刊布条约,旋见役车联福,估帆骈坐,四方民大和会,果能上裕度支,为北纲多年未有之盛事。凡以盐为业者如积玉元圃,昔俭岁而今丰年,诸垣晒盐丁壮,素不宿饱,今鼓腹于南薰时旸之余,游手牵车荡浆,亦得佣力以自活。是秋水潦害稼,而淮海晏然者,票盐之效也。昔甄琛谓“集天地之产,惠天地之民,藉造物之富,赈造物之贫”,真名言哉。淮北数十年来产盐之饶自若也,商乏不支而地非爱宝,濒海灶户数万人,既不能茹盐当饭,必不能枕盐待尽,势将折而苟就于枭,此其隐患,恐不止财赋之绌而已。赖公亲临相度,灼见症结雕坼之所由,毅然改弦而更张之。于是利权始归于国家,而良民均食其福,莠民亦化为良,《泮水》之诗曰:“食我桑椹,怀我如音”,其斯之谓欤?夫禺英为食货之宝,路即良莠所共趋,细民竞利,罔惧刑章,故《管子》首言“谨正”,《汉律》亦重鈦趾。今票盐盛行远迩,挟资者麋至而市门之犬生釐”,津途无宵行之警者,不独章程尽善,思患预防也。良由海澨之民,气悍而情悫,仰见小队遒临,扮循周挚,又见和门讲武,军纪申明,其甘如饮醴,其肃若畏雷,有以感其情而靖其气,且平时威惠夙孚,足以格之,《诗》所称“顺彼长道”,“允文允武”,公兼之矣。是行也,以淑问勖有司,以无数训将士,其所以化“飞鹗”而使之“怀好音”者,职此之故。然则云台之诗非纪游也,盖实政也。兹集之传,固非袁华、顾瑛辈所能践及,其犹在朱子、南轩衡岳唱酬之上乎!至其勋业卓著,圣天子有“干国良臣”之褒,中外倚以为重。其文章则《印心石屋》专集,天下传诵;方官翰林时,诗卷已行海外,比于鸡林贾之购《长庆集》焉。乔林蹬伏云台山下,部娄之见,无以仰测嵩、华之高,第就云台言云台,亦第就游云台之诗以学诗。即其策六鳌,掣长鲸,诗芒万丈,烛天照海,当与文忠传作长留于松涛雪瀑间,为此山幸,实居此山者之幸也夫。

云台山唱和诗跋

谢元淮

云台山古称都州山,一名郁洲,为海上十洲之一,东坡诗中所谓苍梧山也。云台之名至明万历中始著,元气外周,精华内蕴,循其周陆则农畴被云,升其崇巅则沧波浴日,东南之境,实惟奥区。壬辰初夏,宫保、两江制府、长沙陶公阅伍东海,并筹淮北饈务,试行票盐,元淮随侍使节同游兹山之上。公周览之余,首发高唱,忠勤之意溢于楮墨,非寻常登临觞咏之作也。归昌既鸣,鸾鹤咸应,宾云始奏,激瑟递谐,海内和者甚多。元淮受而录之,付之剞删。志其缘起,以广流布,后有和者,当续为校刊。他日征渊岳之掌故,必以兹集为山中文献也欤!

(本书)

题云台山唱和诗后

黄钺

盖海旌幢拥传来,

勋名端合上云台。

邺侯自抱神仙骨,

施伯曾推天下才。

万灶烟浓盐荚裕,

千艘帆趁漕渠开。

登临不为闲吟眺,

十载东南手澹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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